第二百零五章：偷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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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那丫环进来时，语嫣问道：“外面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那丫环回道：“可能是什么畜牲走动时推倒了什么发出的声音，并没有什么人出现。”
那语霜一听畜牲这两个字，止不住的娇笑了起来，“那可真是只不听话的畜牲，大晚上的来这里走去。”
“姐姐，你就别打趣了，这晚晌吃了些久，我倒是有些困起来了。”说完，语嫣作势打了个哈欠。
语霜则在一边打趣她，“瞧你这点出息！”
转而又对向那丫环道：“你就退下吧，今儿个你就不用伺候了，回丫环房里睡吧。”
只要尚国君不来，这对姐妹花都是不留丫环在身边守夜的。
这些年，姐妹花身边也就两个丫环和一个婆子侍候着，那婆子因着想念家里的人，姐妹花今年给那婆子放了个假回去探亲。另一个丫环因着身子上不太利索，怕把病气传了过来，便一直在丫环住的屋子里将养着。
见着姐妹花犯困，便也没有多想便离了院子。
因着不放心，语嫣还特意跟在后面看了好几眼，确定那丫环走远才回了屋，迫不及待的锁上门。
“瞧你那急样，怎么个比屋子里的那位还过三分啊。”语霜倒是一点不急，悠悠的打趣着自家妹妹。
语嫣则表现出一脸害怕的样子，切切地说道：“哎呀，你当我什么人啊，妹妹我这心里慌啊，那该死的小冤家怎的这会子出现啊，我的心乱跳个不停呢，这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啥啊？”语霜完全不害怕，淡淡地说道：“老爷这些个日子正得了新欢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，那小冤家也定是打听了清楚才赶来这的，你当他那秀才是白考的啊，这点子聪明劲他还是有的。”
语嫣听了后，心里才稍稍的平静一些，可是脸上却出现了一片潮红，一看便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话说，这尚文辉长得便是个得人喜好的，肚子里了也算有些才华，这语嫣难免没有一丝别的想法，好在语霜是个做事有主的，但凡语嫣起了那一点子心思，事后都要将它打击得体无完肤。
尚文辉听着姐妹二人的对话，便知道屋子里已没了不相干的人，又听着二人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，他急得团团转。
也不管二人怎的想他看他，他这会子心里早就痒得不行，推了门便出去。
“两位好姐姐，且看看这里吧，看完再逗笑说趣也行！”尚文辉一边朝她们走一边说笑。
尚文辉往烛光处一照，一张玉脸映着俊美的五官，真是百看不厌。
语嫣挪着小步，小嘴儿一嘟，“这么久不出来，我以为二少爷这是忘了我们呢。”
这一夜，三个人都享受了极致的欢愉。
偷香，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，接着会有无数次。
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。这个道理大家都懂，可是欲望来了，谁也控制不住。
尚文芯的院子里，青鸢将消息递到了她那里。
“确定没有看错？”
“没有看错，小姐就放心吧！”青鸢自是知道得清楚。
尚文芯若有所思的想着，有些自语地说着：“希望她们俩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她在想，去年夏夜的那一晚，双生子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她，当然，她可以理解为这对双生子以为她死了，而她刚回尚府，还没找到递消息的机会，所以没有主动来报。
那一晚没有上报的事，她可以选择不闻不问。
可如果这一晚上的事情，她们还瞒着自己，那就不要怪她日后心狠……
这一个正月，尚文茹都没有出过冯氏的院子，府上虽然没人敢去质疑，但是不免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二姨娘的院子里。
“姨娘，你说四妹妹她不会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吧？难道被气傻了？”尚文婷双手托腮。
二姨娘借着探病的晃子去过冯氏的屋子里，在二姨娘看来，尚文茹除了一张沉默的表情，并没有其他的异常。
在尚文茹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，那样的沉默也是说得过去的，就算是再异常一些的举动那都是正常的。
“你别瞎想，日后你嫁去谢国公府，只管生下自己的儿子便是，只要你生了嫡长子，那这一切都是你的！”二姨娘现今的心情是满度春风，每天恨不得大笑三声。
尚文婷一听到子嗣的事情，不免有些羞，“姨娘……”
“哎呀，没成想你也是个害羞的！”见着女儿娇羞的小模板，二姨娘乐得直道：“日后当了别人家的媳妇，就再也不会像做姑娘时快乐了，姨娘嫁到尚府这么多年，虽然得了你祖母的庇护，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，日后你嫁去谢国公府，讨好夫君，孝敬公婆和祖母，这些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，明白吗？”
“哎呀，姨娘……你都跟我说过好多遍了，这事儿我知道的。”尚文婷听这些话，耳朵都快听成茧子了。
二姨娘却是苦口婆心，“姨娘知道你不爱听这些，姨娘这也都是为了你日后着想。”
“女儿知道，女儿明白的。”尚文婷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，“现如今，我最大的敌人都已经不算是对手了。”
“你别掉以轻心，谢国公府还多着姨娘和通房丫环呢，你嫁过去之后，别去跟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去争宠，在勋贵世家，子嗣第一，孝敬长辈第二，夫君才排得上第三。”
二姨娘为人还是比较精明的，这后宅里的一些东西还是分得清楚。
“姨娘，您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尚文婷却是不悦起来，“难道您就不希望我跟大少爷恩爱和美吗？女人不都是以夫君为重的吗？您怎么这么教我呢。”
尚文婷从小被宠着长大，自是没吃过什么大的暗亏。
“大少爷自是风流才俊，可是你得想想，跟那么多女人去争他一个，你得花多少精力？你与其花那么多精力去讨她欢心，还不如想想怎么在谢国公府站稳脚，你只要生下子嗣，那么你的位置谁都动不了，那些个争风吃醋的事情留给你四妹妹去对付。”
二姨娘是一番心思为着尚文婷考虑，其实，站在尚文婷和谢国公府关系的立场上，二姨娘是明智的也是正确的。
尚文婷虽然有些小聪明，但是后宅里的暗箭何其多，她能让自己怀上子嗣便生下来，那就算是天大的精明了。
尚文婷沉默着，没有应话，心里当然也就明白了二姨娘的意思。她心里其实也是明白了，只是她不想就这样，哪个少女不怀春呢？更何况谢少东也是一顶风流人才，年轻才俊，早就撩拨了尚文婷的芳心，在闺中时，何尝不想着跟他夫妻琴瑟和鸣过一辈子。
尚文茹与着谢少东的那起子事情，尚文婷心里也是清楚的，更何况，谢少东的府里还有一位姨娘表妹，想着这一些，再一想二姨娘的话，尚文婷便更加的沉默起来。
甚至，她有点怀疑，自己怎么就一心谋划着嫁给谢少东呢？
无疑，谢国公府的显贵，谢少东的风流才情，仪表堂堂……这些都是她倾慕的对象，她唯一不知足的便是谢少东的心里没有她。
可是再一想，她日后是他的妻子，是要陪他走到白头的人，是皇上下旨赐婚的，他的心里日后定是会有她的……
见着女儿的沉默，二姨娘也知道，这些话，她是听进去了。
“文婷啊，日后多跟你三妹妹亲热亲热，嫁了人你就会知道有个有力的娘家和亲戚做背景是多么的重要。”二姨娘虽然出身在小户家里，但这么多年的宅斗生活，也让她越发的知道哪些东西是实实在在靠谱的。
尚文婷瘪了瘪嘴，不乐意的接着话，“我知道了，我现在不是对三妹妹挺好的嘛。”
依着尚文婷的性子，无论是尚文茹还是尚文芯，她都不喜欢。只要有她俩的存在，她就难有风光的一天。
“再过几个月，你就要嫁人了，凡事不能像在家里一样，要学会忍着，万事都要在心里多想几个转，才决定哪些话该说，哪些事该做。”二姨娘但凡跟着尚文婷在一处，便细心的教她内宅里的一些生存法则，虽然有些激进，但都是实心实意的。
尚文婷抬头，本想不悦的打断，可是当她见着二姨娘满眼的担忧，还有鬓角掺杂的几根银丝，心里突然一酸，轻声地说道：“姨娘，我心里会有成算的，我虽然年纪也不小了，您不用太为我操心。”
二姨娘听着这话，心就更加的酸涩起来。
“文婷，姨娘真的是担心啊，害怕啊。”二姨娘眼角处微酸，“你四妹妹跟你同嫁一夫，她现在身子也毁了，她又是个记恨的，去了谢国公府，她若是得了势对你下手，万一你没防住，你可要姨娘怎么办啊。”
二姨娘想的自是比尚文婷要远，担心的也远比她多。
这些天，尚文婷尽顾着开心，倒把这事给忘了。
“姨娘，你就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，我一定会防着她的，绝不吃她的任何东西，就算是府上的任何东西，我都先让身边的人尝完再吃。”尚文婷回道。
二姨娘却是更加的担心起来，“你让丫环先吃是没错，可要是万一你有了子嗣，丫环吃了不伤身，你吃了会伤啊。”
尚文婷听了后沉默着，这样的事情在日后的谢国公府定是会遇上的，尚文茹虽然是她四妹妹，可现在，她们怕是比敌人还要仇上三分。
二姨娘拉着尚文婷的手，叮嘱她：“你一定要万加小心，一旦怀了子嗣，就一定要瞒着，小心谨慎总是好的。”
在这勋贵之家，怀了子嗣是一件荣耀之事，这么大好的风光要瞒着，尚文婷心里自是不想，可是一想到尚文茹，她便没有了反抗的力量。
“凌芳这丫头，我看着不错，人也稳定，姨娘就将她给你做陪嫁丫环，有她在你身边，我也放心些。”
“凌芳在丫头里算是漂亮的，我不要她！”尚文婷赌着气说道。
二姨娘却是轻拍她的手背，“漂亮的丫头，日后用来固宠，她们一家子签的都是死契，这辈子都任由你拿捏着。”
二姨娘的眼光突然一冷，嘴角却露出笑来。虽然这屋子里只有母女二人，但她还是压低声音对着尚文婷道：“凌芳这丫头的身子是怀不上子嗣的，姨娘早就替你想好了，她就是给你用来固宠的。”
尚文婷听了，睁着一双眼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“姨娘，你疯了！”虽然说丫环的命不值钱，更何况是签了死契的，虽然日后她也会做这样损阴私的事情，但是这好比将节奏提前了，并且是绝后路的事情，她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这样做，凌芳要是知道了，指不定心里恨上了我，到时候别说帮我，只怕是跟着那些害我的人一块落井下石。”尚文婷也不是那笨拙之人。
二姨娘却是脸一沉，“你当我傻啊，她生不出子嗣的事情，绝对不可能知道的，你就放心的用她。你身边多个帮手，我心里也安定一些。”
“姨娘，你这样做，凌芳这人我断是不会要的，我可不想我身边多着一个还需要我防范的人。”尚文婷在这方面，倒是比二姨娘更敏感一些。
一个被主子如此作贱过的奴婢，她可不敢保证什么。
“你怕什么，这丫头又不知道。”二姨娘之所以这么做，一是想用凌芳的聪明和稳重，二是怕这丫头太精明反倒会偷偷怀上子嗣，所以只得出此下撤。
尚文婷却是一脸的不意，“主子若是不想让丫环有子嗣，难不成她还敢偷着怀不成。再说了，漂亮的丫环也多了去，我宁愿找一个不那么聪明的。”
二姨娘一听，便有些头疼，“你嫁去那样的高门府弟中，没得几个给你当军师的人，你要怎么在府里扎下脚根啊！”
尚文婷听了后，不再应话，对于凌芳的事情，她也不松口应下来。
当二姨娘母女在计算着日后到了谢国公府的事情时，冯氏的屋子里也没有停止过。
尚文茹沉浸在自我幻想中两天后，在冯氏不断的话语中，慢慢的苏醒了过来，从不愿意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受孕到慢慢接受这个事实，她的心境也调了个转。
既然她这般的命苦，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，也不会让尚文芯跟尚文婷如此命好的。
本就不是心善之人，如今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，哪怕这一开始的事情是由冯氏母女害人不成反害已而引起的，但是她们并不会去那样想，只会将这一切事情的结果都归功在没害成的那些人头上。
待那丫环进来时，语嫣问道：“外面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那丫环回道：“可能是什么畜牲走动时推倒了什么发出的声音，并没有什么人出现。”
那语霜一听畜牲这两个字，止不住的娇笑了起来，“那可真是只不听话的畜牲，大晚上的来这里走去。”
“姐姐，你就别打趣了，这晚晌吃了些久，我倒是有些困起来了。”说完，语嫣作势打了个哈欠。
语霜则在一边打趣她，“瞧你这点出息！”
转而又对向那丫环道：“你就退下吧，今儿个你就不用伺候了，回丫环房里睡吧。”
只要尚国君不来，这对姐妹花都是不留丫环在身边守夜的。
这些年，姐妹花身边也就两个丫环和一个婆子侍候着，那婆子因着想念家里的人，姐妹花今年给那婆子放了个假回去探亲。另一个丫环因着身子上不太利索，怕把病气传了过来，便一直在丫环住的屋子里将养着。
见着姐妹花犯困，便也没有多想便离了院子。
因着不放心，语嫣还特意跟在后面看了好几眼，确定那丫环走远才回了屋，迫不及待的锁上门。
“瞧你那急样，怎么个比屋子里的那位还过三分啊。”语霜倒是一点不急，悠悠的打趣着自家妹妹。
语嫣则表现出一脸害怕的样子，切切地说道：“哎呀，你当我什么人啊，妹妹我这心里慌啊，那该死的小冤家怎的这会子出现啊，我的心乱跳个不停呢，这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啥啊？”语霜完全不害怕，淡淡地说道：“老爷这些个日子正得了新欢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，那小冤家也定是打听了清楚才赶来这的，你当他那秀才是白考的啊，这点子聪明劲他还是有的。”
语嫣听了后，心里才稍稍的平静一些，可是脸上却出现了一片潮红，一看便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话说，这尚文辉长得便是个得人喜好的，肚子里了也算有些才华，这语嫣难免没有一丝别的想法，好在语霜是个做事有主的，但凡语嫣起了那一点子心思，事后都要将它打击得体无完肤。
尚文辉听着姐妹二人的对话，便知道屋子里已没了不相干的人，又听着二人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，他急得团团转。
也不管二人怎的想他看他，他这会子心里早就痒得不行，推了门便出去。
“两位好姐姐，且看看这里吧，看完再逗笑说趣也行！”尚文辉一边朝她们走一边说笑。
尚文辉往烛光处一照，一张玉脸映着俊美的五官，真是百看不厌。
语嫣挪着小步，小嘴儿一嘟，“这么久不出来，我以为二少爷这是忘了我们呢。”
这一夜，三个人都享受了极致的欢愉。
偷香，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，接着会有无数次。
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。这个道理大家都懂，可是欲望来了，谁也控制不住。
尚文芯的院子里，青鸢将消息递到了她那里。
“确定没有看错？”
“没有看错，小姐就放心吧！”青鸢自是知道得清楚。
尚文芯若有所思的想着，有些自语地说着：“希望她们俩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她在想，去年夏夜的那一晚，双生子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她，当然，她可以理解为这对双生子以为她死了，而她刚回尚府，还没找到递消息的机会，所以没有主动来报。
那一晚没有上报的事，她可以选择不闻不问。
可如果这一晚上的事情，她们还瞒着自己，那就不要怪她日后心狠……
这一个正月，尚文茹都没有出过冯氏的院子，府上虽然没人敢去质疑，但是不免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二姨娘的院子里。
“姨娘，你说四妹妹她不会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吧？难道被气傻了？”尚文婷双手托腮。
二姨娘借着探病的晃子去过冯氏的屋子里，在二姨娘看来，尚文茹除了一张沉默的表情，并没有其他的异常。
在尚文茹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，那样的沉默也是说得过去的，就算是再异常一些的举动那都是正常的。
“你别瞎想，日后你嫁去谢国公府，只管生下自己的儿子便是，只要你生了嫡长子，那这一切都是你的！”二姨娘现今的心情是满度春风，每天恨不得大笑三声。
尚文婷一听到子嗣的事情，不免有些羞，“姨娘……”
“哎呀，没成想你也是个害羞的！”见着女儿娇羞的小模板，二姨娘乐得直道：“日后当了别人家的媳妇，就再也不会像做姑娘时快乐了，姨娘嫁到尚府这么多年，虽然得了你祖母的庇护，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，日后你嫁去谢国公府，讨好夫君，孝敬公婆和祖母，这些事情一件也不能落下，明白吗？”
“哎呀，姨娘……你都跟我说过好多遍了，这事儿我知道的。”尚文婷听这些话，耳朵都快听成茧子了。
二姨娘却是苦口婆心，“姨娘知道你不爱听这些，姨娘这也都是为了你日后着想。”
“女儿知道，女儿明白的。”尚文婷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，“现如今，我最大的敌人都已经不算是对手了。”
“你别掉以轻心，谢国公府还多着姨娘和通房丫环呢，你嫁过去之后，别去跟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去争宠，在勋贵世家，子嗣第一，孝敬长辈第二，夫君才排得上第三。”
二姨娘为人还是比较精明的，这后宅里的一些东西还是分得清楚。
“姨娘，您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尚文婷却是不悦起来，“难道您就不希望我跟大少爷恩爱和美吗？女人不都是以夫君为重的吗？您怎么这么教我呢。”
尚文婷从小被宠着长大，自是没吃过什么大的暗亏。
“大少爷自是风流才俊，可是你得想想，跟那么多女人去争他一个，你得花多少精力？你与其花那么多精力去讨她欢心，还不如想想怎么在谢国公府站稳脚，你只要生下子嗣，那么你的位置谁都动不了，那些个争风吃醋的事情留给你四妹妹去对付。”
二姨娘是一番心思为着尚文婷考虑，其实，站在尚文婷和谢国公府关系的立场上，二姨娘是明智的也是正确的。
尚文婷虽然有些小聪明，但是后宅里的暗箭何其多，她能让自己怀上子嗣便生下来，那就算是天大的精明了。
尚文婷沉默着，没有应话，心里当然也就明白了二姨娘的意思。她心里其实也是明白了，只是她不想就这样，哪个少女不怀春呢？更何况谢少东也是一顶风流人才，年轻才俊，早就撩拨了尚文婷的芳心，在闺中时，何尝不想着跟他夫妻琴瑟和鸣过一辈子。
尚文茹与着谢少东的那起子事情，尚文婷心里也是清楚的，更何况，谢少东的府里还有一位姨娘表妹，想着这一些，再一想二姨娘的话，尚文婷便更加的沉默起来。
甚至，她有点怀疑，自己怎么就一心谋划着嫁给谢少东呢？
无疑，谢国公府的显贵，谢少东的风流才情，仪表堂堂……这些都是她倾慕的对象，她唯一不知足的便是谢少东的心里没有她。
可是再一想，她日后是他的妻子，是要陪他走到白头的人，是皇上下旨赐婚的，他的心里日后定是会有她的……
见着女儿的沉默，二姨娘也知道，这些话，她是听进去了。
“文婷啊，日后多跟你三妹妹亲热亲热，嫁了人你就会知道有个有力的娘家和亲戚做背景是多么的重要。”二姨娘虽然出身在小户家里，但这么多年的宅斗生活，也让她越发的知道哪些东西是实实在在靠谱的。
尚文婷瘪了瘪嘴，不乐意的接着话，“我知道了，我现在不是对三妹妹挺好的嘛。”
依着尚文婷的性子，无论是尚文茹还是尚文芯，她都不喜欢。只要有她俩的存在，她就难有风光的一天。
“再过几个月，你就要嫁人了，凡事不能像在家里一样，要学会忍着，万事都要在心里多想几个转，才决定哪些话该说，哪些事该做。”二姨娘但凡跟着尚文婷在一处，便细心的教她内宅里的一些生存法则，虽然有些激进，但都是实心实意的。
尚文婷抬头，本想不悦的打断，可是当她见着二姨娘满眼的担忧，还有鬓角掺杂的几根银丝，心里突然一酸，轻声地说道：“姨娘，我心里会有成算的，我虽然年纪也不小了，您不用太为我操心。”
二姨娘听着这话，心就更加的酸涩起来。
“文婷，姨娘真的是担心啊，害怕啊。”二姨娘眼角处微酸，“你四妹妹跟你同嫁一夫，她现在身子也毁了，她又是个记恨的，去了谢国公府，她若是得了势对你下手，万一你没防住，你可要姨娘怎么办啊。”
二姨娘想的自是比尚文婷要远，担心的也远比她多。
这些天，尚文婷尽顾着开心，倒把这事给忘了。
“姨娘，你就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，我一定会防着她的，绝不吃她的任何东西，就算是府上的任何东西，我都先让身边的人尝完再吃。”尚文婷回道。
二姨娘却是更加的担心起来，“你让丫环先吃是没错，可要是万一你有了子嗣，丫环吃了不伤身，你吃了会伤啊。”
尚文婷听了后沉默着，这样的事情在日后的谢国公府定是会遇上的，尚文茹虽然是她四妹妹，可现在，她们怕是比敌人还要仇上三分。
二姨娘拉着尚文婷的手，叮嘱她：“你一定要万加小心，一旦怀了子嗣，就一定要瞒着，小心谨慎总是好的。”
在这勋贵之家，怀了子嗣是一件荣耀之事，这么大好的风光要瞒着，尚文婷心里自是不想，可是一想到尚文茹，她便没有了反抗的力量。
“凌芳这丫头，我看着不错，人也稳定，姨娘就将她给你做陪嫁丫环，有她在你身边，我也放心些。”
“凌芳在丫头里算是漂亮的，我不要她！”尚文婷赌着气说道。
二姨娘却是轻拍她的手背，“漂亮的丫头，日后用来固宠，她们一家子签的都是死契，这辈子都任由你拿捏着。”
二姨娘的眼光突然一冷，嘴角却露出笑来。虽然这屋子里只有母女二人，但她还是压低声音对着尚文婷道：“凌芳这丫头的身子是怀不上子嗣的，姨娘早就替你想好了，她就是给你用来固宠的。”
尚文婷听了，睁着一双眼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“姨娘，你疯了！”虽然说丫环的命不值钱，更何况是签了死契的，虽然日后她也会做这样损阴私的事情，但是这好比将节奏提前了，并且是绝后路的事情，她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这样做，凌芳要是知道了，指不定心里恨上了我，到时候别说帮我，只怕是跟着那些害我的人一块落井下石。”尚文婷也不是那笨拙之人。
二姨娘却是脸一沉，“你当我傻啊，她生不出子嗣的事情，绝对不可能知道的，你就放心的用她。你身边多个帮手，我心里也安定一些。”
“姨娘，你这样做，凌芳这人我断是不会要的，我可不想我身边多着一个还需要我防范的人。”尚文婷在这方面，倒是比二姨娘更敏感一些。
一个被主子如此作贱过的奴婢，她可不敢保证什么。
“你怕什么，这丫头又不知道。”二姨娘之所以这么做，一是想用凌芳的聪明和稳重，二是怕这丫头太精明反倒会偷偷怀上子嗣，所以只得出此下撤。
尚文婷却是一脸的不意，“主子若是不想让丫环有子嗣，难不成她还敢偷着怀不成。再说了，漂亮的丫环也多了去，我宁愿找一个不那么聪明的。”
二姨娘一听，便有些头疼，“你嫁去那样的高门府弟中，没得几个给你当军师的人，你要怎么在府里扎下脚根啊！”
尚文婷听了后，不再应话，对于凌芳的事情，她也不松口应下来。
当二姨娘母女在计算着日后到了谢国公府的事情时，冯氏的屋子里也没有停止过。
尚文茹沉浸在自我幻想中两天后，在冯氏不断的话语中，慢慢的苏醒了过来，从不愿意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受孕到慢慢接受这个事实，她的心境也调了个转。
既然她这般的命苦，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，也不会让尚文芯跟尚文婷如此命好的。
本就不是心善之人，如今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，哪怕这一开始的事情是由冯氏母女害人不成反害已而引起的，但是她们并不会去那样想，只会将这一切事情的结果都归功在没害成的那些人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