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忠犬的反击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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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秦雄离开，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包被一只狗从头翻到尾。当然，等他回去后发现钱包撕了个大口子（还有牙印儿）的时候，自然明白谁干的。
讨好陈家人的重任，孔折桂非常高兴地接了过来。
它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趴在二楼等陈老大抱下楼喝狗奶粉，并且来个回笼觉，陈老大出门上班后，它还要陪陈家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弯儿，偶尔在某棵营养不良的树苗下撒泡尿什么的——不到一顿饭的功夫，孔折桂已经完全领会了公狗的吃喝拉撒。
老太太逛够了回来，它又会偷溜到陈老太爷的书房，就着墨香，伴着阳光，在茶几下哼哼嗤嗤地眯个眼，在陈老太爷需要的时候，以“汪”声帮忙喊来阿姨换壶热水啥的。
陈星读研，基本上不在家，只有晚上在她被窝里卖会儿萌就搞定，剩下的时间孔折桂便会跟在铲屎官身旁，安静地看着他，做木工。
没错，陈琛三十来岁，还是个无业游民。但他动手能力极强，他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是自己亲手打造，哪怕仅仅是一个笔筒。
柯基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，斜着眼儿瞅着正在劈木头的陈琛。
孔折桂：这家伙这次附身的人，这么心灵手巧的？
后悔药：你跟伍元卜都是从现世过来的，附身的那一刻原主就是过去式。他如果接受得了原主的喜好，说明他原本就喜欢这些东西。
孔折桂：看不出来嘛，这小子还蛮有艺术细菌的。
后悔药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，连个妆都画不好！
孔折桂很想对此发表下意见，但一块儿拳头大的木头渣嗖得一下砸在它脑袋上，吓得柯基四脚一蹦，原地弹起。
陈琛：“明天就是第十四天。”
柯基歪着头，蹲坐地上摇头摆耳。
“打针。”
柯基：汪？
“早点儿睡。”陈琛弯腰抱起足足翻了一倍重量的蠢狗，回屋，“明早打疫苗。”
于是，孔折桂成功失眠一晚。第二天死死地咬着床腿儿，也没能阻止陈琛的决心。
它的狗牙还是没有陈琛的手劲儿大。
孔折桂对陈琛第二辆飞碟状私家车毫无兴趣，甚至连路上偶尔飞过的猫头探测器都没能引起它的注意！此时此刻，它所有的精力，都集中在，自己的屁股上！
狗怎么打疫苗她从来没注意过，但人怎么打退烧针的她记忆犹新！孔折桂虽然是老大，但因为空有嗓门缺乏锻炼，每次流感一来，她一定是第一波躺下的，等这一季的流感一走，她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，等下一波流感再来，她又开始循环。从小到大，打得做多的就是退烧针。裤子一扒，屁股蛋子上扎一针，那种酸爽，足够孔折桂回味一个月。
想那时候她一百来斤的重量，都承受不了小小针头的痛，何况它现在只有几斤而已！
狗生无望。
飞碟车稳稳地停在一家宠物医院门口，这家医院的装修非常风骚，整栋建筑，粉得叫人心惊。
陈琛抱着狗进门，医生刚把口罩的最后一个腿儿，挂在耳朵上。
陈琛：“狗打疫苗。”
医生指指眼前的平台，陈琛将狗放上去。医生按住狗头，来了个无死角摸骨，最后扒开狗嘴瞧了瞧，“打过几次？”
“之前宠物店打过，卖给我的时候要我两星期后再打。”
“我这里有国产的进口的，要哪种？”
陈琛掏出钱包，“要好的。”
隔着口罩，传来医生低笑。他把柯基四条腿儿绑在手术台上，并让陈琛回避下。
“我不会狸猫换太子，但主人在场，宠物会比较任性。”
陈琛看一眼可怜兮兮的柯基，头一扭就出了门。
这个没心肝的！孔折桂嗷嗷叫着呼唤铲屎官，说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，你咋能这么对我！
兽医拉下口罩，捏住它撕心裂肺的狗嘴，充满了危险的爱意，一字一句，“好久不见，我的大小姐。”
柯基：汪？
“这次居然是只狗，怪不得我算不出来。”兽医拿起的针管中，分明是血一样的溶液！等等，这家伙不对劲，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，他到底是谁！针管里的啥玩意？他要干嘛！伍元卜！你赶紧回来！
最后一声“汪”卡死在嗓子眼儿。柯基两眼一翻，直接晕了过去。
陈琛一根烟的时间回来，发现柯基已经“睡过去”。他摸了摸动脉，探了探鼻息，确实没死。但夹在眼角的那滴泪证明这家伙真的被吓着了。
“完璧归赵。”兽医重新戴好口罩，将底单交给陈琛，“以后它都不用打疫苗了。”
“我冒昧地问一句。”陈琛指了指角落的一张单人铁床上，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没动过的那个人，“那位，是生病了吗？”
兽医将白大褂脱下，自然回道：“夜班累着了，睡觉呢。”
陈琛狐疑地又看了几眼，最后还是抱着狗离开。在他看不见的那一面墙上，飞溅的血滴尚未擦干。这位真正的兽医脖子上的刀，甚至没来得及拔出来。
孔折桂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兽医到底给自己打了什么。此时此刻她浑身发热，狗头发胀，从鼻孔眼儿到尾巴根儿，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。这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，就好像发烧到了四十度，连呼吸都带着特殊的感觉。
但在陈琛摸起来，完全没有异样。所以他将狗直接抱回被窝，就又去院子里，继续干木匠了。
柯基睡了整整一天，当夜幕完全遮盖天空后，陈琛终于发现，柯基一直在睡，滴水未进。
这绝对不正常。他担心地反复探着柯基的鼻息，依然没断。再扒开胸毛听心跳，也在。最后用力捅了捅它屁股，完全没反应。
陈琛确定狗没死，难道是进口疫苗劲儿太大？
抱着无数个问题，陈琛最后还是搂着狗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当时针与分针在12点的位置重合时，躺在床上的狗开始发生变化。它的身体在长大，皮毛褪去，光滑的皮肤裸露出来。不出十分钟，一个青涩的少年轻轻地掀开被子，一身冷汗，光溜溜地下床，站在镜子前。
“妈的后悔药，赶紧出来给老娘解释下。”少年摸摸镜子，再摸摸自己，眼珠子要掉出来，“柯基成精了喂，那兽医给我打了金丹啊！还有，为啥我是个男的！”
后悔药：别说话，我头疼，就跟被卡车碾了似的。
孔折桂：“那兽医绝对有问题。他上来就说我这次成了狗，这句话就很值得深挖。‘这次’表示啥，他肯定之前见过我！搞不好就是知道我底细！‘成了狗’，你听听，正常人会对‘狗’说这种话吗？明显是说给‘人’听得。综上所述，我觉得，我一定认识他。”
孔折桂丝毫不顾自己红果果地状态，拖着下巴嘀咕，“认识我，又可劲儿地找我，找到了还给我扎了成精针的人，说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像。。。”
“像谁？”
“还能是谁，除了那个王。。。”终于发现跟她搭话的绝对不是后悔药，孔折桂僵硬地扭头一看，陈琛背着月光，看不清表情，但支着身子半坐床上，脸明显是冲着她的方向！
“汪！”
一个枕头丢过来。
“哇！干嘛砸我！疼！”
“不是做梦。”陈琛揉揉脸起身，将躺在地上的少年用狗毯子包起来，抗回床上。
“铲屎的，我其实是来报恩的，五百年前你曾经救过我一命，如今我来报答你的恩情！”孔折桂努力辩解。
“那你应该是猴子。”
孔折桂：“。。。其实我是哮天犬。”
“我应该不是二郎神。”
孔折桂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陈琛将团成球儿的少年搂住，闻了闻他发丝上残留着的狗狗专用香波味儿，拍拍狗脑袋，安抚：“睡觉。”
孔折桂瞪着大眼睛屏住呼吸，以为自己肯定又要失眠一夜，却听着陈琛非常有节奏的呼吸声，慢慢地也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睁开眼，被窝还是那个被窝，但狗毯子里卷着的少年，已经重新变回了柯基。
陈琛：“？？？”
孔折桂：“汪？”
陈琛挠挠头，下得床来，疑惑地看一眼镜子，再看看床上打着哈气的狗，摇摇头，打开电脑，收到了前几天找人查玉佩时，回复的邮件。
陈琛专门派人查了下秦雄。出于莫名的敌意和未知的危机感，他直觉这个秦雄有问题，果不其然。陈琛皱着眉头，事情有些棘手。这个人不走正道地来这么一手，觊觎着什么不言而喻。再看一眼重新埋头大睡的蠢狗，陈琛意外地有些心惊。
陈小乖为什么第一次见秦雄就态度恶劣？第一天来时明明对门卫和保姆都非常友善。
为什么要翻秦雄的背包？他卧室有的是储物间和收纳，这蠢狗连嗅都懒得嗅。
为什么那么抵触打针？为什么好像能听得懂人话？为什么只用了三天就能俘获一家人的欢心，包括讨厌小动物的陈老爷子？
看来，这妖精不是来报恩的。陈琛嘴角一翘，关上电脑。
怕不是来，报仇的吧。
直到秦雄离开，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包被一只狗从头翻到尾。当然，等他回去后发现钱包撕了个大口子（还有牙印儿）的时候，自然明白谁干的。
讨好陈家人的重任，孔折桂非常高兴地接了过来。
它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趴在二楼等陈老大抱下楼喝狗奶粉，并且来个回笼觉，陈老大出门上班后，它还要陪陈家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弯儿，偶尔在某棵营养不良的树苗下撒泡尿什么的——不到一顿饭的功夫，孔折桂已经完全领会了公狗的吃喝拉撒。
老太太逛够了回来，它又会偷溜到陈老太爷的书房，就着墨香，伴着阳光，在茶几下哼哼嗤嗤地眯个眼，在陈老太爷需要的时候，以“汪”声帮忙喊来阿姨换壶热水啥的。
陈星读研，基本上不在家，只有晚上在她被窝里卖会儿萌就搞定，剩下的时间孔折桂便会跟在铲屎官身旁，安静地看着他，做木工。
没错，陈琛三十来岁，还是个无业游民。但他动手能力极强，他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是自己亲手打造，哪怕仅仅是一个笔筒。
柯基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，斜着眼儿瞅着正在劈木头的陈琛。
孔折桂：这家伙这次附身的人，这么心灵手巧的？
后悔药：你跟伍元卜都是从现世过来的，附身的那一刻原主就是过去式。他如果接受得了原主的喜好，说明他原本就喜欢这些东西。
孔折桂：看不出来嘛，这小子还蛮有艺术细菌的。
后悔药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，连个妆都画不好！
孔折桂很想对此发表下意见，但一块儿拳头大的木头渣嗖得一下砸在它脑袋上，吓得柯基四脚一蹦，原地弹起。
陈琛：“明天就是第十四天。”
柯基歪着头，蹲坐地上摇头摆耳。
“打针。”
柯基：汪？
“早点儿睡。”陈琛弯腰抱起足足翻了一倍重量的蠢狗，回屋，“明早打疫苗。”
于是，孔折桂成功失眠一晚。第二天死死地咬着床腿儿，也没能阻止陈琛的决心。
它的狗牙还是没有陈琛的手劲儿大。
孔折桂对陈琛第二辆飞碟状私家车毫无兴趣，甚至连路上偶尔飞过的猫头探测器都没能引起它的注意！此时此刻，它所有的精力，都集中在，自己的屁股上！
狗怎么打疫苗她从来没注意过，但人怎么打退烧针的她记忆犹新！孔折桂虽然是老大，但因为空有嗓门缺乏锻炼，每次流感一来，她一定是第一波躺下的，等这一季的流感一走，她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，等下一波流感再来，她又开始循环。从小到大，打得做多的就是退烧针。裤子一扒，屁股蛋子上扎一针，那种酸爽，足够孔折桂回味一个月。
想那时候她一百来斤的重量，都承受不了小小针头的痛，何况它现在只有几斤而已！
狗生无望。
飞碟车稳稳地停在一家宠物医院门口，这家医院的装修非常风骚，整栋建筑，粉得叫人心惊。
陈琛抱着狗进门，医生刚把口罩的最后一个腿儿，挂在耳朵上。
陈琛：“狗打疫苗。”
医生指指眼前的平台，陈琛将狗放上去。医生按住狗头，来了个无死角摸骨，最后扒开狗嘴瞧了瞧，“打过几次？”
“之前宠物店打过，卖给我的时候要我两星期后再打。”
“我这里有国产的进口的，要哪种？”
陈琛掏出钱包，“要好的。”
隔着口罩，传来医生低笑。他把柯基四条腿儿绑在手术台上，并让陈琛回避下。
“我不会狸猫换太子，但主人在场，宠物会比较任性。”
陈琛看一眼可怜兮兮的柯基，头一扭就出了门。
这个没心肝的！孔折桂嗷嗷叫着呼唤铲屎官，说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，你咋能这么对我！
兽医拉下口罩，捏住它撕心裂肺的狗嘴，充满了危险的爱意，一字一句，“好久不见，我的大小姐。”
柯基：汪？
“这次居然是只狗，怪不得我算不出来。”兽医拿起的针管中，分明是血一样的溶液！等等，这家伙不对劲，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，他到底是谁！针管里的啥玩意？他要干嘛！伍元卜！你赶紧回来！
最后一声“汪”卡死在嗓子眼儿。柯基两眼一翻，直接晕了过去。
陈琛一根烟的时间回来，发现柯基已经“睡过去”。他摸了摸动脉，探了探鼻息，确实没死。但夹在眼角的那滴泪证明这家伙真的被吓着了。
“完璧归赵。”兽医重新戴好口罩，将底单交给陈琛，“以后它都不用打疫苗了。”
“我冒昧地问一句。”陈琛指了指角落的一张单人铁床上，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没动过的那个人，“那位，是生病了吗？”
兽医将白大褂脱下，自然回道：“夜班累着了，睡觉呢。”
陈琛狐疑地又看了几眼，最后还是抱着狗离开。在他看不见的那一面墙上，飞溅的血滴尚未擦干。这位真正的兽医脖子上的刀，甚至没来得及拔出来。
孔折桂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兽医到底给自己打了什么。此时此刻她浑身发热，狗头发胀，从鼻孔眼儿到尾巴根儿，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。这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，就好像发烧到了四十度，连呼吸都带着特殊的感觉。
但在陈琛摸起来，完全没有异样。所以他将狗直接抱回被窝，就又去院子里，继续干木匠了。
柯基睡了整整一天，当夜幕完全遮盖天空后，陈琛终于发现，柯基一直在睡，滴水未进。
这绝对不正常。他担心地反复探着柯基的鼻息，依然没断。再扒开胸毛听心跳，也在。最后用力捅了捅它屁股，完全没反应。
陈琛确定狗没死，难道是进口疫苗劲儿太大？
抱着无数个问题，陈琛最后还是搂着狗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当时针与分针在12点的位置重合时，躺在床上的狗开始发生变化。它的身体在长大，皮毛褪去，光滑的皮肤裸露出来。不出十分钟，一个青涩的少年轻轻地掀开被子，一身冷汗，光溜溜地下床，站在镜子前。
“妈的后悔药，赶紧出来给老娘解释下。”少年摸摸镜子，再摸摸自己，眼珠子要掉出来，“柯基成精了喂，那兽医给我打了金丹啊！还有，为啥我是个男的！”
后悔药：别说话，我头疼，就跟被卡车碾了似的。
孔折桂：“那兽医绝对有问题。他上来就说我这次成了狗，这句话就很值得深挖。‘这次’表示啥，他肯定之前见过我！搞不好就是知道我底细！‘成了狗’，你听听，正常人会对‘狗’说这种话吗？明显是说给‘人’听得。综上所述，我觉得，我一定认识他。”
孔折桂丝毫不顾自己红果果地状态，拖着下巴嘀咕，“认识我，又可劲儿地找我，找到了还给我扎了成精针的人，说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像。。。”
“像谁？”
“还能是谁，除了那个王。。。”终于发现跟她搭话的绝对不是后悔药，孔折桂僵硬地扭头一看，陈琛背着月光，看不清表情，但支着身子半坐床上，脸明显是冲着她的方向！
“汪！”
一个枕头丢过来。
“哇！干嘛砸我！疼！”
“不是做梦。”陈琛揉揉脸起身，将躺在地上的少年用狗毯子包起来，抗回床上。
“铲屎的，我其实是来报恩的，五百年前你曾经救过我一命，如今我来报答你的恩情！”孔折桂努力辩解。
“那你应该是猴子。”
孔折桂：“。。。其实我是哮天犬。”
“我应该不是二郎神。”
孔折桂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陈琛将团成球儿的少年搂住，闻了闻他发丝上残留着的狗狗专用香波味儿，拍拍狗脑袋，安抚：“睡觉。”
孔折桂瞪着大眼睛屏住呼吸，以为自己肯定又要失眠一夜，却听着陈琛非常有节奏的呼吸声，慢慢地也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睁开眼，被窝还是那个被窝，但狗毯子里卷着的少年，已经重新变回了柯基。
陈琛：“？？？”
孔折桂：“汪？”
陈琛挠挠头，下得床来，疑惑地看一眼镜子，再看看床上打着哈气的狗，摇摇头，打开电脑，收到了前几天找人查玉佩时，回复的邮件。
陈琛专门派人查了下秦雄。出于莫名的敌意和未知的危机感，他直觉这个秦雄有问题，果不其然。陈琛皱着眉头，事情有些棘手。这个人不走正道地来这么一手，觊觎着什么不言而喻。再看一眼重新埋头大睡的蠢狗，陈琛意外地有些心惊。
陈小乖为什么第一次见秦雄就态度恶劣？第一天来时明明对门卫和保姆都非常友善。
为什么要翻秦雄的背包？他卧室有的是储物间和收纳，这蠢狗连嗅都懒得嗅。
为什么那么抵触打针？为什么好像能听得懂人话？为什么只用了三天就能俘获一家人的欢心，包括讨厌小动物的陈老爷子？
看来，这妖精不是来报恩的。陈琛嘴角一翘，关上电脑。
怕不是来，报仇的吧。